Tuesday, 8 May 2007

班台的童年

童年裡的班台裝載著一片片回憶中偶爾回去的片段。為甚麼有些部份會回顧,有些不會呢?是回顧加深了那些片段的記憶,以至彷彿充了靜電吸力,更能把我從一路來的某個現在,吸回從前?還是因為那些記憶:有些承載著肯定和驕傲,有些裝著傷痛和羞恥,呻吟著呼喚著,叫我回去修復和醫治。

能醫治嗎?要是病態的回顧,每一個回顧都將增加一份自憐和顧影自憐的破碎自我的形象。來來往往,舔撫傷口不一定保證痊癒的來臨。

其實,童年本來是很單純的。

記得,媽媽常病,我既是老么,兄姊們都上學時,我都還只在幼稚園和學前階段。所以,往檳城那對我而言高級美麗的安息日會的療養醫院,是我頗響往的,心中對媽媽的病沒特別的感覺。至今仍回味的反而是療養院可口的麵包。至今那是甚麼麵包仍是個謎。或許是黑麥麵包加桂元香料,印象中是蠻結實的。一來一回檳城班台,前後車程五個小時,就這一點最有印象。

療養院外的大道,十幾年前回去仔擋的看了,沒有小時候感覺的大,但依然老樹綠蔭,非常幽靜迷人;伸延磐結的老樹根,讓人產生種不知名的喜愛,可能給人老祖母的感覺吧!或許,今天我可以把它用來在童話故事裡比擬天父吧!

當然,除了黑麥麵包和老樹爺爺,從北海到檳城的渡輪也是我喜愛的。當然少不了還我專利的冰淇淋,是巧克力味的。爸爸的車和其他汽車一樣的泊在渡輪上,很威風似的,我大概也自以為了不起的,打開車門下了車,上到另一層的船牄,選我喜愛的冰淇淋。十幾二十分鐘的乘風破浪,對童年的我而言,是一種再也追不回來的滿足。

該是時候讓其中的喜悅復活起來,而非任多年以後不安的人生殘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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