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9 October 2007

亨通之內家或外家

我們一家亨通嗎?

亨通,是上帝的祝福。
亨通,是指順境嗎?
不亨通,是逆境嗎?

記得以前祖母說過,內孫都比較乖。
我自己是她的內孫,我不敢說。
蒙不蒙福,是上帝與人立約和守約的結果。
祂是守約施慈愛的上帝。
不過,仔細再看看,祖母許多的外孫,可能不再到教會崇拜和聚會。

為甚麼呢?
不被家族認同?
一種抗議?
或是對「內家」所謂比較乖的無聲的抗議。

羅馬書第一章十六、十七節說:「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有救一切相信的,先是猶太人,後是希臘人(外邦人)。」
其實,不論是猶太人或是外邦人,都是上帝奧秘旨意中的一份子。
其實,不論是內孫、外孫都是孫。
不論是女兒是男兒,都是親身的孩子。
在基督裡,兩下合而為一。男或女、外邦或猶太,為奴的或自主的。

我們不論是內家、外家,都是蒙恩的,若不是蒙恩,就都在罪裡了。
我們在自卑的罪裡、自義的罪裡,
我們互相定罪、指責

在基督裡,要常更新而變化,連家族也是。
內家或外家,都一樣珍貴。
如果我們不看重外家,會把它拒於福份之外,
若外家自認是外家,而沒有憑著信心一樣領受那在基督裡的福份,
一樣自拒於福份之外。
但若在信心裡,我們看見福音書裡許多耶穌所讚許的外邦人的信心,
也可比擬為我們家的外家。

若自比為內家,如猶太人一樣。
切沒有像亞伯拉罕一樣成為萬族的福份,
我們就辜負了上帝的恩約。
我們今天,如論是何人
都是蒙恩,才成了「何等樣的人」。

Wednesday, 27 June 2007

店後的椰林

小學升中左右吧!已經搬入平民屋(兩房單層式,前幾年父親租給人才月租金馬幣八十元,折合今日十二英磅左右)。

平民屋至舊店中間可以走捷徑,其實是穿過一片椰林。椰林裡都是細沙地,聽說以前其實是海邊沙灘,為何當時已隔海岸有幾乎一公里之遙則不得知了!

林中是零落的馬來甘榜的高腳屋。

經過高腳屋旁有時候看見在井邊洗澡的馬來婦女,心中窺視的慾望便形成極大的掙扎。

不知能否用以下兩點來分析這種掙扎的複雜性:一是新教(基督教)傳統中的性壓抑或性忌諱,另一方面則是中國人對小孩只有口腹和養好身體之關係,而較忽略心理成長的關注。雙重含糊的結合,使到這種性的關注沉潛到下意識,甚至於躲在隱密的角落,而且通常是不健康的角落。

從稍為知性到三十而立之年,由大童經少年到青年時期,這方便可以說是空白和隱密的,以至於有礙一個完整人格的成長。

我想,這是許多華人男孩必經之路,但也是這一代需要反省和突破之路,以至下一代能建立更健康和獨立的人格,以免被羞恥心(來自中國文化)和罪疚心(來自基督教文化)壓迫以至長出畸形的人格。

經過椰林,以今天的視角而言,知道那是都市人所欣羨的經驗,但回想當年,沒有所謂的美感的欣賞,反而是童稚之心,加上害怕犯罪的心情所攏罩。

人需要不斷的再教育方能還原原境和原心,境還原為客觀之境,心還原為不偏差之心,再重新結合。

Friday, 18 May 2007

五家基外的小紙船

五家基?從新聽大人是這麼說的。是閔南話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店門口一段七、八呎寬的空間,家人晚上吃飽飯也常在那兒乘涼聊天。

是五家基也好,六家基也好,或是任何一個稱呼。我想重要的是它和某些記憶中的片段鑲在一起。它可以叫著地瓜,可以是鳳遲,或是椰乾、紅毛丹。或是呷呷呷、嘟嘟嘟!

大雨天的五家基,是小孩最興奮的日子。

每逢下起傾盆大雨,十分鐘之內,雨水已爭先湧入屋簷的鋅片水槽,迫不急待的衝下。不一會,沿著五家基和馬路交接的邊緣,形成了一條童話世界的小河,大小剛好可以讓一張A4的紙折成的船揚行。雨大的時候,小船幾乎不堪雨滴的擊打。

但沒有關係,一隻打沉了,還有新的一隻。

當時也沒有水溝堵塞的問題,沒有環保的問題。沒有前途的問題,只有紙船和大雨的世界。

沒有心理學,也沒有成長的障礙。

Thursday, 10 May 2007

九歲的一滴淚啊(作於廿五歲時)

九歲的一滴淚啊!

其實,任何時候都該想起妳
不一定得等到中秋,只不過
所謂人逢佳節倍思親

然今年中秋
雲漲得比胸脯還重
白色康乃馨才到胸口就灰成
雲的顏色,辟嚦啪啦忙碌的聲音隨著
雨聲在糢糊的玻璃窗前
揉揉眼,嘆了口氣
月兒才自雲的間隙
探出胖胖的妳的臉
(挻腰、擎手、抬頭
一塊月餅自你手滑落)
戰抖地滾到我面前
我拿起祝謝就吃了
未落到心中,黃澄澄的餅心
便把我的口咬住
哽在黑漆漆無底的 不斷逝去於時光蠕動中的通道口
偶爾有光自洞口送來
我便思念起遠在赤道上的妳
心裡有愛的時候
時光倒流便會來到暗藍色的小河
倚臥輕搖小舟不復記憶的胳臂彎
把木槳輕輕一划
就到家了

然而在回家途中,十六年前
白沫背後臃腫的臉擦身而過
一個九歲的孩子若夠得到牆上的鐘
把指針回倒
若知道只要把嘴角的白沫收回微笑的口裡
記憶便不至無奈地停在乾涸的河床上
找不到划船的槳

我在夢迴途中醒來
時光亦看見摘下眼鏡後十六年前
當眼珠還是九歲時
心事、早熟和乖的表現
都和眼淚一起鑲在眼眶上
只有在玻璃一片片碎去
一扇扇門瞬間彈開時
才會感受到秋末刺骨冷風
在子彈列車的心思中飛馳

雨珠自朦朧的玻璃窗爬下
你不可能想像眼珠十六年來的蛻變
鱗片重重墜落,你可以想像回憶把這「重」慢動作了
放大的是白色的記錄
和那稚氣及愛憐
這以後我才看見
妳的愛在氧氣罩下尋不著出口
所以妳以更飽滿的洶湧起伏的胸口
告訴我說
要乖乖哦!
我看得見那聲音好大
直到今天依然重重墜落心口
誰在哭呢?
母子的手豈不能相握嗎?

自那日一握
每到秋天,雙手變得冰冷起來
一年復一年,自己封鎖自己的冰冷
若聞到落葉打擊早霜的湖面
就有一陣陣喀勒勒碎裂聲

從妳最後一次入院
直到妳的安葬
一路歌唱
一路悲泣
一路回思
一路安息
直到今年秋雨乍臨
禁住的情感
終於咬破嘴唇傾瀉而出
一匹紅布便一飄,綿延了三十里路
就這抬頭望天才醒覺今夜已是中秋

我一走出自列車
就站上了
一條綿綿無盡的大道
妳在月中顯現
有無數的雲
高大嵩天的樹如天軍守列路的兩旁
彷彿直通天堂;一片片金黃色的盔甲自葉縫間
伴著母親吟哦之聲擺蕩落地
落地而化成
走廊上 木屐
草坪上 風中的衣
綠陰下 黑夜的影子
車廂裡 白色的床單

好長的列車
一滴淚從喉頭到眼中竟走了十六年
掛在眼眶中久久不肯下來,竟固執至此,直到
妳在光中顯現
我才滴下第一滴淚
九歲的一滴淚啊!
因無知而壓抑
日子辟嚦啪啦如海浪聲在風中難過
伴隨遷移的日子
在風浪中顛覆
在恐懼中窩踞,而
潛意識則躲在船艙底舔嘗不安的浪

九歲的恐懼
九歲的一滴淚啊
眨眼我已而立之年
怎遲至今日方才流出
在淚光中自己的身段瞬間抽長
在雨滴中妳向我揮手,輕輕地
輕輕瞌上妳的眼
眼合雨停
這難道儘是個巧合嗎?

Tuesday, 8 May 2007

店的那一晚夢

那夢好像是這樣。

好像是午夜十二點左右,我從樓上走下來。
突然好像一團黑影從樓下竄過。
突然好像聽到有人大喊一聲。
兩個突然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前,哪一個後?
還是都沒有發生,實在不真的記得。
只記得隨著好像是媽媽從樓上下來,
還是我隨著媽媽下來?

然後,那個晚上,大伙兒都坐在飯廳那兒談著,一直到了天亮。

但這一卻真有發生過嗎?還是
只是一場夢?

育青籃球隊

能單純的為一個球隊吶喊加油,在球賽從頭到尾隨著得分領先或落後而緊張萬分,甚至到勝負關頭,在一兩分之間掙扎,是種沒有他念的、說不定是天國境界那般的快樂。那種單純的觀賽,無念的專注竟在我小學時不只一次的出現。

小學幾年級已經忘了。那時大哥在育青中學教書。育青中學是馬來西亞六十間獨立中學之一。六十至七十年代,馬來西亞華人經歷一語政策,華族為保存漢語作為華族文化語言的象徵,一些華教領袖高瞻遠矚,極力為保留華教抗爭到底。我祖父也在當時有幸參與這樣的奮鬥。我們一家六兄弟姊妹也因此都是獨中生。大哥年輕時便在當時我祖父有份創校奠基的中學裡任教。

話說他任教期間,因生性不拘小節,與學生年齡相差不遠,被安排帶領籃球隊,自己也因此學會了打籃球,並多次參加教練集訓班,自然作了育青中學籃球校隊的領隊和教練。

二哥是後補隊員。他常戲稱自己不必進場打球,只能替其他主將拿拿外套、遞遞水、抹抹汗。

二哥大我六歲,故我當時大概十歲左右吧!

有一年的公開賽,育青中學校隊打入決賽。從初賽開始就已開始捧場的我們:大姐、二姐、三哥、六姑等,當然是趕到老班台的露天籃球場,雖沒搖旗,但卻大聲吶喊助陣。

球賽進行的地點當然就是我家鄉﹣﹣班台。人口雖少,當時才三萬人左右吧!但全國六十間獨中,屬霹靂州的九間獨中全湧到這小小的漁村,不可謂不是一年盛事。

當時其實也沒有特別想,快樂是甚麼,生命是甚麼,人生是甚麼,當然,更沒有想過甚麼信仰意義的問題了。

過年過節

小時候過年陣容是超大的。年廿八、廿九晚媽媽(那時候她還沒過世)、大姊、二姊、祖母等就會到年宵市場去買年貨。好些菜好像是那時候才有的。雞鴨要當場挑,除夕團年飯用,還要挑多幾隻做糯米雞飯用。

過年要買柑、汽水等平常難得一吃一喝的。汽水是橙汁汽水、沙士,還有一種今天已經消無蹤的甘寶汽水。至於可口可樂、雪碧(Sprite)則好像當時聽都沒聽過。

除夕日一大早,家裡的女士早已蹲在店最內進的大廚房裡先燒起開水,有的一把捉起待宰的雞,左手把雙趐扣緊,右手把雞頭把左手一帶,雞翅膀和雞頸便在五隻手指的緊扣之下,只有兩隻雞腳大力的作危難中的掙扎,另一隻幾下起落把頸項上的雞毛清除,露出光禿的皮,隨即握起菜刀,一起一刎,刀刃迅速的在雞頸上流過,鮮血已徐徐流出,女人隨手把雞隻往地上一丟。接著她再以同法泡製其餘的雞鴨。轉眼,七、八集禽畜已橫屍一堆。

另一邊,大水泥爐灶的水已經繞開,家裡的女人力氣不小,提水大型水壺把滾燙的熱水往幾隻雞鴨身上澆,好便接下來可以去毛。

禮拜堂

主日作禮拜倒是方便,時間到了,就從後廳穿過幔子就到了講台。平常可以如此,但主日,祖母是不許我們如此穿過的,總要經側門繞到正前面正正經經肅穆的進入禮拜堂安坐。
祖母住在福音堂的後方,前後相連。前面作禮拜,後面就是住家。中間長期隔著一條布簾,現在想起倒是有點像是舊約裡聖所與至聖所中間相隔的幔子。
只是我們家福音堂布簾後是人間生活百態。

大街上的「店」

小時侯,每天似乎都要來回幾趟「店」和禮拜堂。當時並不覺得有甚麼特別之處。現在想起,這樣的生活是非常獨特的,絕無僅有的。不但在沙巴沒有,在香港、在愛丁堡也沒有。不只我們家後來再也沒有這樣的生活,就是別人家,也絕無我們這樣的經歷的。

「店」,其實座落在班台唯一的大街上,地址上馬來話就叫Jalan Besar,直譯的意思完全相同。

「店」有樓上樓下,樓下有三進,最前面就是店面,是三姑的洋品商店,然後是樓底間,就是我媽媽午間休息之處。一邊是樓梯,另一邊三姑堆了些店裡的存貨,留下一個空間正好放一張自製的活動帆布床。下一進是包括天井和飯廳。真有個井在那兒。想起真奇妙,原來小時候就用這井裡的水洗澡,有時是屋簷上雨天時順著水槽流下來的雨水。圓型的水井口上一邊隔起了洗澡間,另一邊就是透天的天井,平常母親就在那裡洗衣服了。

過了天井,就是飯廳,放了一張圓桌,有個舊式的菜櫥,存放著碗碟叉筷,若有當餐沒吃完的剩菜,都會往裡頭放。

過了飯廳,是通往舊式的廚房:約有九百平方呎大小,水泥建的灶至少有三乘八呎,有三個灶頭,可以推柴燒飯。記得過年過節時,灶頭上放的是一個大鍋,上面可以擺放七、八層的蒸籠,不論是蒸年糕或是一小碗一小碗的糯米雞,或是端午節蒸粽子,都得用上這些舊式灶頭。後來,搬了新家後,我們都還常常懷念這種規模和氣派。當然,小時候並沒有想到,要完成這麼大的廚房飲食「工程」,有多費勁呀!

「店」還有樓上,父母、大姊、二姊住於樓上,好像還有三姑。我小時候本來是住在「店」的樓上的。但不知為甚麼,我們兄弟一個接一個,長到一般大小,就都去到祖母家去睡了。祖母口裡常對人說:

「這些孫啊,真愛和我住,和我很親哦!」

回想起來,大概是我們一個個都長大了,不能再和父母住了,兩個姐姐是排行在大哥之後,也都大了,男女分房,房間不夠,我們這些男的就只有搬到祖母那裡了。

其實,「店」和祖母家,也就是禮拜堂,只隔一條馬路再加一拐兩彎約一百公呎左右的距離。記得那時候每天都要來回幾趟的。午飯、晚飯都在店裡吃。下午四點鐘左右,三哥就負責騎著三輪車,從禮拜堂載水到「店」裡用,可能那時「店」還沒有自來水吧!猶記得,在那之前,還有印象是大姐和二姐還要到「店」後馬來甘榜(Kampung,鄉村之意)拿著扁擔去挑水,扁擔上一邊一個水桶,要帶著韻律的,才能挑得滿桶的水。

當時家裡大人或作兄姊的,就是這樣的忙碌著,我怎麼沒有感覺。日子大概也辛苦吧!彷彿大家都沒有喊苦,或許是我太小,這些都超過我的感受範圍,或是經歷都被大人過濾掉了。

要夠回去,還有甚麼體會?會對我的生命有甚麼改變呢?

媽媽病情發作

那一天,在班台大街的「店」(那是我小時候家裡大街上的家)
是下午,我和三哥從福音堂過來「店」。來到中廳樓底間,突然看見平常休息在帆布床上的媽媽,口裡吐著自沫,臉色蒼不蒼白當時沒有留意。只記得三哥比較懂事,就到福音堂去找大人來。

當時有誰來了已不記得,下一個記憶已是媽媽在太平的醫院裡。那幾天大家都眼框紅紅的,輪流著去醫院照料媽媽,我還小,可能不是每天都去的。

大姐、二姐是要常去的。「要乖喔!」阿嬤那麼些子常是這麼對我說。

媽媽臉上套上了氧氣罩,上氣不接下氣。「快過去,媽媽叫你了。」
「要乖哦!」依稀記得她一手無力的提起氧氣罩說。
她還說了些甚麼嗎?好像沒有了。

其實,她這一生好像也沒機會對我說過多少句話。

有一個關於她的記憶,常分不清是真發生過,還是夢,現在想起還有點神秘詭異,也沒聽哥哥姊姊們提起過。

媽媽就是那麼的依稀和遙遠。

班台的童年

童年裡的班台裝載著一片片回憶中偶爾回去的片段。為甚麼有些部份會回顧,有些不會呢?是回顧加深了那些片段的記憶,以至彷彿充了靜電吸力,更能把我從一路來的某個現在,吸回從前?還是因為那些記憶:有些承載著肯定和驕傲,有些裝著傷痛和羞恥,呻吟著呼喚著,叫我回去修復和醫治。

能醫治嗎?要是病態的回顧,每一個回顧都將增加一份自憐和顧影自憐的破碎自我的形象。來來往往,舔撫傷口不一定保證痊癒的來臨。

其實,童年本來是很單純的。

記得,媽媽常病,我既是老么,兄姊們都上學時,我都還只在幼稚園和學前階段。所以,往檳城那對我而言高級美麗的安息日會的療養醫院,是我頗響往的,心中對媽媽的病沒特別的感覺。至今仍回味的反而是療養院可口的麵包。至今那是甚麼麵包仍是個謎。或許是黑麥麵包加桂元香料,印象中是蠻結實的。一來一回檳城班台,前後車程五個小時,就這一點最有印象。

療養院外的大道,十幾年前回去仔擋的看了,沒有小時候感覺的大,但依然老樹綠蔭,非常幽靜迷人;伸延磐結的老樹根,讓人產生種不知名的喜愛,可能給人老祖母的感覺吧!或許,今天我可以把它用來在童話故事裡比擬天父吧!

當然,除了黑麥麵包和老樹爺爺,從北海到檳城的渡輪也是我喜愛的。當然少不了還我專利的冰淇淋,是巧克力味的。爸爸的車和其他汽車一樣的泊在渡輪上,很威風似的,我大概也自以為了不起的,打開車門下了車,上到另一層的船牄,選我喜愛的冰淇淋。十幾二十分鐘的乘風破浪,對童年的我而言,是一種再也追不回來的滿足。

該是時候讓其中的喜悅復活起來,而非任多年以後不安的人生殘損了。

Monday, 7 May 2007

班台:此時此際、記憶與過去

快四十一年前,在馬來西亞一個少為人知的小鎮上,在報紙上曾報導為白粉黑區的北馬的漁村,在唯一的基督徒家族裡,我出生了。父親給了取了名字:父親的姓,加上A和B兩字的大名。先賣個關子,名字要到故事的尾聲或中途才揭曉。或許提早,誰知道?每一樣事情都有其時機,都有它成熟的時機。時候到了,心靈裡覺得:是了!就在這時候,那便是揭曉之日了。

班台,頗,好遙遠的一個地方。卻在這一生中永遠成為我的一部份,會是永遠嗎?人在這一生的每一部份,會暫有永恆裡的記憶空間嗎?時間與永恆,相對的詞,相對的概念。沒有時間,那有永恆;沒有永恆,哪有時間。是永恆(是永恆的父,永在的上帝)創造了宇宙,創造了時間,創造了感知時間的人。

時間即是光的效應。光照射在空間裡,才會有時間的理解。有空間裡的光,有永恆的光;時間的光就是太陽光在空間中的照射,永恆的光就是上帝。

我人生裡的最早一部份的時光,會是永恆嗎?是四十年前、然後延續的一段時光,還是記憶?記憶能帶進永恆嗎?

一切都有一點糢糊了。說退隱了更貼切。沒有時間空間,外在的和心靈的,讓退隱了的時空記憶浮現。該回去嗎?要在每一個現有時空、每一個當下、此際此在中撥騰出那麼一個時空來回去,每用當下的一刻回去,當下便少了那麼一刻的當下,那當下成了當下中包含過去的當下,但這包含過去的當在的意義就在於它當包含過去、消融過去、寬宥過去,使過去和現在,在現在這一刻成就新的一刻:既有過去,又有現在,卻又是全新的過去在現在中。

是的,該回去了!不是一次。我只能在每一個當下抽出一個此時此際回去。這一刻,只能有這一段抽出,一段交融。

Sunday, 6 May 2007

君子靠主自強不息

君子是中國人古代的概念,效法聖人之道和天道。
靠主是基督徒因信耶穌基督領受聖靈的體驗
自強不息表達的是一種努力不懈的精神

保羅說:
「7 我們有這寶貝在瓦器裡,是要顯明這極大的能力是屬於 神,不是出於我們。 8 我們雖然四面受壓,卻沒有壓碎;心裡作難,卻不至絕望, 9 受到迫害,卻沒有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死亡。 10 我們身上常常帶著耶穌的死,好讓耶穌的生也在我們的身上顯明出來。 11 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為耶穌的緣故常常被人置於死地,好讓耶穌的生也在我們必死的身上顯明出來。 12 這樣看來,死在我們身上運行,生卻在你們的身上運行。 13 經上記著說:“我信,所以我說話。”我們既然有同樣的信心(“信心”原文作“信心的靈”),也就信,所以也說話, 14 因為知道那使主耶穌復活的,也必定使我們與耶穌一同復活,並且把我們和你們呈獻在他的面前。 15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使恩惠既然因著許多人而增多,感恩的心也更加增多了,使榮耀歸給 神。 16 所以,我們並不沮喪,我們外面的人雖然漸漸朽壞,但裡面的人卻日日更新, 17 因為我們短暫輕微的患難,是要為我們成就極大無比、永遠的榮耀。 18 我們所顧念的,不是看得見的,而是看不見的;因為看得見的是暫時的,看不見的是永遠的。」(哥林多後書四章七至十八節)

這大概可以反映靠主和自強兩者的生命特質吧!

到底基督徒君子如何在世生活呢?